不是实在困的话,陆薄言很少花时间午睡,就算睡了也绝不会超过一个小时,所以没多久,他就睁开了眼睛。 这一辈子,倒这么一次大霉就足够了。
苏亦承望着窗外的蓝天白云,眼角的余光停留在洛小夕身上。 他明显还没睡醒,声音沙哑,闭着眼睛半边脸埋在枕头上,一副睡梦正酣的样子,让人怀疑刚才说话的人根本不是他。
可苏简安从来都是无动于衷,对所谓的“追求”一直唯恐避之不及。 早知道的话,那天在欢乐世界她就不该多管闲事。
不同于她的人,韩若曦的声音非常动听,带着几分楚楚可怜的味道。也因此,不管她的形象多么女王都好,都有一票粉丝在各处刷“女王也有脆弱的一面、也需要王子保护”这种言论。 这句话他早就说过了,洛小夕已经不觉得新鲜,笑了笑:“哪里不一样?”
令她意外的是,小陈像是早就料到苏亦承会来找她一样,淡定的说:“我20分钟后把衣服和日用品送到。” “苏亦承,”她哀求道,“帮我。”
苏简安总算明白了,陆薄言走到哪儿就能祸害到哪儿。 在球赛和麻将之间挣扎了一下,洛小夕最终选择了前者,看苏亦承他们准备上楼,她忙把他们叫住:“简安给你做了吃的,去厨房端上去吧。”
“妈说了什么?”陆薄言问。 苏亦承冷冷的笑了一声:“你始终不敢提是秦魏帮你办了庆功宴,不敢告诉我庆功宴上秦魏也在。就是因为他昨天晚上住在你这里,对不对?”
他狠狠的把香烟掼到地上,一脚踩灭了,“陆薄言,十四年前我能把你们母子逼得走投无路,只剩下死路一条,十四年后我也能!” 陆薄言看了看自己的掌心,虽然血迹斑斑有些瘆人,但已经不流血了:“你不问问我怎么受伤的?”
庞太太忍不住笑起来:“薄言,你到底教了简安什么?” 这十几年来,她是不是一直都这样自欺欺人丈夫看得到她?
原来,这场台风的中心地带,就是三清镇。 苏简安一时有些不习惯这么好说话的陆薄言,眨了眨眼睛,怀疑的看着他,似乎在他的唇角看见了一抹诡异的笑。
他的头上被套了一个大大的袋子,他的世界瞬间黑下去。 “陆薄言没有自信,所以才会和简安闹成这个样子。”苏亦承不可思议的笑了笑,“但凡他对自己有一点点信心,他就能察觉简安对他的感情。见到他这副样子,我已经够解恨了,何必再动手?”
苏简安放好水,拉着洛小夕进了浴室,不准她锁门,她就在浴室外边等着她。 “我们不熟。”苏简安冷声说。
“……”苏简安只想吐槽,哪里是不像,简直就是一点也不像好不好!哪有人第一次拿起菜刀就能把土豆丝切得这么细小均匀的? 有些人和事,她不是不去比较,只是不屑。
陆薄言“嗯”声:“她有没有反常的地方?” “陆先生,你太太需要输液退烧。”
苏简安见过自信却又狂妄得风轻云淡的陆薄言,见过狠戾如野兽的陆薄言,也见过柔情似水的陆薄言,可他没见过这样的陆薄言。 陆薄言暧|昧的暗示:“其实还有更特别的方法,比如”
她没有见过这样低姿态的陆薄言,他在商场上是呼风唤雨的人物,说一不二,只有别人奉承迁就他,他几时需要向别人这样道歉? 额,他们成为好友后的第一条聊天记录,居然是一堆拼音和数字组成的乱码……
这时,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了苏亦承身边,司机下车来为他打开了后座的车门:“苏总,抱歉,我迟到了。” 洛小夕愣了愣,想说如果昨天苏亦承拿这个骗她,她真的会上当。
到了警察局,小影打趣苏简安:“咦?今天怎么不是陆大总裁送你?”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雨后的空气很清新,天空也是蔚蓝如洗,小路边不知名的树木叶子泛黄,落了一地,湿漉漉的躺在水泥地上,踩上去,仿佛能听见秋天的声音。
除了天才,庞太太想不出其他说法来解释苏简安为什么第一次上桌就能坐庄又能赢了。 吃饭的时候,老洛给洛小夕夹了她平时总嚷嚷着要吃的大盘鸡:“小夕,记住,太容易得到的,男人往往都不会太珍惜。”